2009/01/04

再见2008

2008年即将灰溜溜地滚下历史舞台,说实话,我有种拍手称快的冲动。

实在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这一年就如外公所言“天无正气、人无正形”。大半时间内我都营营役役着、并且郁郁悒悒着;年关将至,上天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于是我以为峰回路转这话是真的。谁知老天爷这家伙比女人还善变,转过身一脚将我踢开,说你也不必高兴这么早吧本命年还没过完呢,于是我还没从拥抱中回过神来就懵懂无知地沦为一枚无辜无助的病人。所谓病人,其实并无严重疼痛不适,只是每天要与医院和盐水瓶say hello,以及时刻准备着迎接此起彼伏的发烧。比这难以忍受千万倍的其实是不得不屈服于我娘浑然天成的绝对威严,每天穿着如腊肠般厚重粗笨的棉裤羞赧地游走于满眼短裙长靴的闹市街头。棉!裤!本姑娘几天前穿的可是丝袜!我知道我娘又要说正因如此才病根深重了,sigh……

令人无限欣慰的是,尽管上海终日愁云惨雨,某人可圈可点的表现还是相当对得起我亲爱的爹娘远在千里之外这样罕见的历史考验。伊不辞劳苦地每天几十次为我读取体温计上蹿下跳的浮动数字,并且耐着性子忍受如咏叹调般的无病呻吟“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呀/我还没当过伴娘呢我可不想死呀”。某人护驾有功,特赏小红花一朵,钦此。

《甲方乙方》有句让我回味多年的台词是“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万恶的2008年即将寿终正寝,请容许我相当真诚地说一句,走好,不送。

2008/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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